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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嘉】存在感 05


好久不见 

来找‘存在感’

 

 

 

  段宜恩最近总梦到一个画面,自己浑身是血拿着枪站在两具尸体面前,刚闭上眼这画面就活生生展现在自己面前。

 

  觉睡不安稳,看了看墙上的表,睡了不足一个小时,却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干脆直接不睡。

 

  看着逐渐有些亮光的窗外,闭眼养一会儿神,随即起身洗了澡换好衣服去客厅。

 

  “吃完送你回学校。”段宜恩坐在餐桌上,吃完王嘉尔准备好的早餐,擦了擦嘴说道。

 

  “好。”王嘉尔也没拒绝,为了上课不迟到,现在这点还是坐这个顺风车比较方便。

 

  “谢谢。”王嘉尔下车前,向段宜恩礼貌道了谢,开门,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今晚来接你。”段宜恩看着那个背影,一句话没过脑子说出来。

 

  王嘉尔点头应下,该来的总会来,左右不过是钱色交易,就当……

 

  “几点放学?”段宜恩坐在车里,头稍微歪着看向王嘉尔。

 

  “五点,我自己去就好。”王嘉尔站在车外,弯了腰靠近车窗,直视段宜恩的眼睛,没有什么心虚的,对吧!

 

  “五点半,这个地方等你。”直接忽略后半句话,段宜恩说完发动引擎离开。

 

  “嘉尔,是谁啊?”王嘉尔转过身,看着室友疑惑的表情,眼睛不自觉游离,还是心虚的。

 

  “没谁,一个远方表哥……”王嘉尔说完搭上室友的肩膀,及时转移话题,“刚来么?又回家了?”

 

  “家里有点事,你有开兰博基尼的亲戚怎么还过得这么辛苦啊?”

 

  “嗯,已经帮我很多了,不能总麻烦他。”

 

  “也是,最近看你都愁眉苦脸的,都三年室友了,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们也可以帮一下啊。”

 

  “没什么大事儿!不用担心啦,有需要会找你帮忙的。”

 

  两个人勾肩搭背进了教室,刚坐位子上上课铃就响了。

 

——

 

  王嘉尔算着从上课的教室到校门口用不了多长时间,收拾好书本小跑回宿舍换了衣服,又急匆匆跑到校门口。

 

  段宜恩的车停在校门口左侧马路边上,王嘉尔走过去,车里的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不知是睡着还是在休息。

 

  王嘉尔刚想去旁边树荫下等着,却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了一个激灵。

 

  “去哪里?”段宜恩拉下车窗,看着王嘉尔。

 

  “想去那边等着你……”王嘉尔指指旁边的树荫。

 

  “上车。”

 

  “哦。”王嘉尔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一路行驶到浅水湾,段宜恩及时刹住了车,王嘉尔紧紧攥住安全带,感觉到车子停下才缓缓睁开眼。

 

  “家里没菜了。”段宜恩熄了火,歪头看了看眼睛悄悄眯起一条缝的王嘉尔,心情莫名好起来。

 

  “那去买菜吧。”王嘉尔解了安全带,下了车,背着书包站在原地等段宜恩下车。

 

  “我还有事,一会回来。”段宜恩看了手机来电,皱了皱眉,丢给王嘉尔一句话复又发动引擎离开。

 

  王嘉尔还没回过神来,车子又开回来,段宜恩从车里下来。

 

  “买点排骨。”段宜恩把几张大钞放到王嘉尔手里,又回到车里离开。

 

  王嘉尔胡乱揉揉头发,背着书包走去不远处的菜市场。

 

  段宜恩推开门的时候,客厅里只有电视还发着微弱的光,零点节目正放得精彩,沙发上并没有观看的人。

 

  “别走!”厨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段宜恩连忙跑到厨房,看到趴在餐住上闭着眼睛满头大汗的王嘉尔。

 

  “醒醒。”段宜恩走到王嘉尔身后,轻轻推了推,放低声音想要叫醒他,却被这人抓住手腕。

 

  “奶奶,别走,我只有你了……”王嘉尔闭着眼紧紧抓住手里的人,眼泪顺着眼角滴下来。

 

  “王嘉尔。”段宜恩抽回手,后退了一步,声音高了许多。

 

  “唔……您回来了……”王嘉尔揉揉发涩的眼角,看清面前的人,连忙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趴桌上保持一个姿势睡觉,腿麻早已经得站不起来,又狼狈趴回桌上。

 

  “嗯。”段宜恩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小孩狼狈的全程,嘴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线。

 

  王嘉尔抬头看看墙上的表,时针接近十二点了,这么晚回来,应该有要紧的事情刚刚处理完吧。

 

  “菜已经凉了,我再给您热一下。”王嘉尔揉揉发麻的腿,慢慢站起来。

 

  “不用了,回房间睡吧。”段宜恩说完,没有看一眼王嘉尔,径自上楼回了房间。

 

  王嘉尔把菜一样样放进冰箱,刷完占用的盘子和厨具,揉揉依旧有些发麻的小腿,回房后趴在床上直接睡了。

 

  段宜恩轻轻推开王嘉尔房间的门,靠在门上看着那张熟睡的脸,长长吐一口气。

 

  闭上眼揉揉发痛的太阳穴,那句话一直在耳边浮现。

 

 

  段宜恩驱车回到公司的时候,朴珍荣已经在那等着他了。

 

  “查到什么结果?”段宜恩直接问道。

 

  “宜恩,情况有些……”朴珍荣叹了口气,看了段宜恩,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段宜恩皱着眉头,冷冷瞥了一眼满脸纠结的朴珍荣。

 

  “没有什么出错的话……王嘉尔他是那个男孩。”朴珍荣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拿过iPad放在段宜恩面前。

 

  “这是出生证明和亲子鉴定结果,他确实是他们的儿子……”

 

  朴珍荣后来说了什么段宜恩没有听进去,把iPad扔一边,让朴珍荣出去。

 

  段宜恩走到落地窗前,站在那不知多久,直到天慢慢黑下来,直到霓虹慢慢亮起来,直到城市由喧哗慢慢寂静,知直到双腿站得僵硬,直到脚边堆了一地烟头。

 

  “还不走吗?”朴珍荣推开门,别浓烈的烟味儿呛得急匆匆告了别,连忙关上了门下班回家,“我先走了。”

 

  “嗯。”段宜恩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拿起车钥匙,关上门回家。

 

  总要回去的,去看看他。

 

 

 

  被子底下缩成小小一团的人一个翻身把被子压到身子底下,不一会儿手到处摸索寻找被子。

 

  段宜恩抬起脚走到床边,从身子底下扯出被子盖好,轻轻碰了碰小孩皱成‘川’字的眉头。

 

  王嘉尔……

 

  你知不知道……

 

  你又知道多少呢?

 


 

 

——TBC——

  存了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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