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
王嘉尔回国快三个月了,说来也奇怪,三个月来他再也没见过自家男保姆。
早晨醒了早餐被整齐摆在餐桌上,中午到饭点儿午餐被秘书带着热乎乎的饭盒准时送到办公室,晚上回去饭还在,人却不在家里了。
屋子里干净整齐,三餐也很合口味。但王嘉尔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情绪,自家这男保姆整这么神秘吗?还是现在国内保姆都这样了吗?
凌晨五点,段宜恩开了门,轻轻推开再关上,今夜店里发生点事,回来脸也没洗,衣服也懒得脱,直接躺床上睡了。
嘴巴有些疼,像被啃了一般,段宜恩抬起手想拍拍脸,却被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吓得顿时没有睡意,睁开眼,放大的脸靠自己脸上,那人呼出来的气息打在自己鼻翼,段宜恩感觉头皮发麻,不敢动作。
这人闭着眼睛,啃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还舔了嘴唇吧唧吧唧嘴,呼吸平稳闭着眼睛站那一动不动。
这莫不是梦游吧!
段宜恩下了床,走到王嘉尔面前挥了挥手,没有动静。无奈挠了挠头发,看着站自己床边没动作的人。
段宜恩刚想伸手抱起王嘉尔把他送回房间,却捞了个空。
他走了……
走了……
了……
段宜恩不太放心,跟在王嘉尔身后,看着他进了卫生间,还没忘记关上门,自己靠在门口等着王嘉尔出来。
“喂!你没事吗?”等得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王嘉尔还没从里面出来,段宜恩拍拍门,吼了一嗓子,没有回应。
别再是上着厕所睡着了……
段宜恩想着,拧了门把手打开门,极大的落差感袭来,这丫光着脚趴马桶盖上睡得还挺香。
段宜恩干脆把团成一团的王团子抱起来,送回房间,盖好被子。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流口水?段宜恩从床头柜上随手抽了张纸巾给王嘉尔擦了擦口水,擦完以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嫌弃地迅速把纸扔垃圾桶里。
段宜恩躺回自己床上,经过一系列的被骚扰,段宜恩感觉嘴有点疼,从床上爬起来开灯照了照镜子,嘴被啃破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段宜恩叹口气关了灯挪回床上,看来明天得和他说一下了。
“小少爷今天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一早起来就叫斑斑定早餐,早餐来了一口没吃就扔了。”
“就因为没吃早餐?发这么大火?”
“谁知道呢,我们工作上也挺顺利啊,昨晚还谈成一个case。”
“不太清楚,嗯?都到点了,小少爷午餐还没送来么?”
“完了,看样子小少爷午餐也……”
“别说了,来了,小少爷来了。”
“小少爷。”
“小少爷。”
“小少爷……”
“今晚全公司加班,策划案没出来不准下班,太闲了是吧!”王嘉尔说完气冲冲回了办公室,给林在范打电话。
“嘉尔?哎哟啧啧啧拨错号了这是,三个多月倒好时差了?这才想起哥们儿……喂!喂?”电话那头噼里啪啦一顿说,王嘉尔把手机放一边,签了几个文件,拿起手机。
“晚上来我公司接我,有惊喜。”王嘉尔酷酷说完,也不管对方说了啥,除了废话,想也没什么有价值的话,直接挂断电话,内线叫了斑斑。
“你和林在范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
“哼,你俩背着我暗度陈仓!”
“什么跟什么啊,你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嘉尔哥?”
“那你在法国呆好好的,跟我回来为了啥?”
“What?不是你死活拉我回来?说什么你在公司孤立无援、孤单无助、孤苦伶仃、孤孤芳难自赏……”
“行了行了,想起来了,那今晚哥带你出去玩。”
“真的?”斑斑表示不可置信,拼死拼活三个月 这哥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晚上在蹦来接我们,好好打扮一下。”
“打扮个屁!你叫我来就说这个?他去我不去!”斑斑噌地站起来,情绪激动。
“这么激动做什么,不是说没关系吗,不是没有暗度陈仓吗,我不管今天你必须得去!”有这俩冤家在,自己可以好好看戏了。
“不去会怎么样?”
“那你住址我会一五一十告诉蹦哥的,嘻嘻。”
“去,去还不行?”斑斑叹口气,勉强答应下来,到时候溜就是了。
要知道从在法国第一次见到林在范,这人就对自己死缠烂打,见一次粘歪他一次,回国后特意躲着他,除了家和办公室基本都不敢出去好好逛逛大首都。
“你这压根儿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越想越委屈,斑斑跟在王嘉尔旁边晃悠,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
“我觉得蹦哥挺好,器大活好。”
“嗯?你怎么知道?”斑斑差点撞上突然刹车的王嘉尔,震惊,超级十分特别非常震惊,我好像发现了奸情。
“他自己说的,我也怀疑真实性,或许你今晚可以验证一下。”没错了,吃饭睡觉逗斑斑是他在法国的日常。
“靠!和你在一个空间真窒息,走了!”斑斑走到门口又转过头,“中午饭真不吃了?小保姆没送饭来?早餐也没吃?”
斑斑看着王嘉尔渐渐黑下来的脸,又补了一句:“哥你也真是的,跟保姆还能闹别扭……”
“……”
“好好好,不说了,我走我走。”斑斑闪出去关上门的瞬间不厚道哈哈大笑。
王嘉尔一个人在办公室坐立难安。
嗯,饿的。
那个人做的饭有毒吧,还真尼玛吃上瘾了?
想到早上起来习惯性坐餐桌面前,并没有什么早餐,气呼呼冲到段宜恩房间敲门,敲了好久转下门把手推开门没有人。
王嘉尔空着肚子去公司,看什么都不顺眼,发了一上午火,这不午餐也没送来,更加烦躁,因为太饿了。
——TBC——